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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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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6 章節

,被魔氣汙染的辦法。”

並不需要解釋,兩人都知道這個“他們”指的是誰。

瑤妝沒有正面回答,卻是輕輕嘆了一聲:“核心被破被汙,這麽多年了,再過些時候,恐怕這最後僥幸剩下的一點兒,鎮住周圍地氣的作用,也要散盡了吧。”

朋友

“瑤妝。”沈默了好一會兒,令夷看著瑤妝的背影聲音有些沈:“你知道很多,比我以為和想象的要多。”

瑤妝沒有說話,背對著令夷,微仰著頭看著天空。

烏雲蔽月,不見辰星。

“你不願意說,可卻不介意我們自己查。”

瑤妝是有些沒有想到令夷會這麽說的。

她怔了一下而後低低地笑了起來。

笑了一會兒,瑤妝深吸了一口氣:“還不是時候。”

令夷眉心一動:“所以……你總會都說出來的?”

瑤妝轉過身看向令夷:“就不怕我說的都是假話?”

令夷微笑道:“辨別真假,我們會做的。”

瑤妝深深地看過來:“不錯,你要是真說……我說什麽都會直接就信了,我反倒要失望了。”

令夷又上前兩步,在瑤妝身邊站住:“明日,我們便動身去找穆家吧。”

瑤妝:“我以為你會想在這兒多呆一兩日。”

“突然有點兒心急,想盡快……親眼證實一下。”

“……穆家在臻州,離得不算遠。”

令夷仔細回想了一番,略帶自嘲地輕笑了一下:“看來我過去這些年過得實在是……有些失敗,好些消息都不靈通,臻州如今有沒有一個穆家,我根本不知道。

瑤妝看了令夷一眼:“知道,未必是好事。”

令夷眉頭一緊:“……當年,這麽嚴重麽?”

瑤妝微仰起頭:“稱得上,一場浩劫了。”

“浩劫……”

瑤妝瞇了瞇眼:“還是……人禍。”

至少這個時候,令夷所理解或者說能夠想到能夠確定的“人禍”,與瑤妝說出口的這兩個字,並不是一個意思。

……

“當真要與我們一道?”

許銘看向難得主動跟他說話的維清,雖已不至於像之前那樣“受寵若驚”,卻仍舊忍不住挺了挺腰背:“正是。許銘自知修為低下,但這些年來也時常行走在外,算得上交由廣泛,我是覺著,旁的我也許並無大用,但這打聽些消息的事,興許能幫上一些忙。”

此時,維清,周瀲和許銘三個人,已經離開的許家所在的樓城快要到達乾州的邊境,再往前就要離開乾州範圍了。

這一次去許家,或者說從在乾州北邊的那片山谷裏得到拂光劍之後,周瀲就一直有些神思不屬的模樣。在制藥為許家家主療傷的時候還算是因為正事強打起了精神專註了一些,可等拿到許觀送來的那幾頁記事之後……

說起那幾頁關於圍獵大會的記事,維清基本上算是已經確定,淩岳的三長老周瀲的師父曾經提過的,當年能令煉器大師劉大師歸入淩岳派成為供奉的忘年交女弟子,正是記事上提到的顧汐,淩岳前代掌門之女。

如此,有一些先前的疑問似乎就能夠解釋了。比如,千年前淩岳前代掌門突然卸任,恐怕不是所謂的“悟道”,而當年前代掌門能放劉大師這樣一個人物脫離淩岳,也很有可能是看在自己女兒的面子上。

這個女兒顧汐……大約是在那個時候隕落了。

修仙者並非都是獨身求大道,也有不少會與志同道合之人結成道侶,只是這種情況在四大仙門的高層長老中十分少見,所以若是有那麽一兩個例外,該是格外惹眼些,哪怕是許多年前。可顧汐這個人,不管是維清還是周瀲,以前從未聽過,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淩岳的前代掌門是有過一個女兒的。

她被抹去了所有的痕跡,提都不能提。

越是如此,大概越是證明,在當年的那件大事之中,顧汐的“角色”絕對不簡單。

只是……

如今維清也只能自己想想這些事了。

周瀲自看過那幾頁後,走神恍惚的情況比先前還嚴重了一些。可一時間維清卻很難確定周瀲會如此的原因。

甚至即便先前還在陵伯的山谷裏的時候就確定拂光劍的主人,瑤妝的那位姐姐至少六百年前還好好活著,此刻維清也對拂光劍曾經的主人再次有了懷疑。

畢竟……不管是瑤妝還是陵伯,兩人都從未正面提過那位“故人”的姓名。

雖然探明周瀲這邊的異狀,於他們調查的真相也極有可能很有幫助,但更好也更靠得住的辦法,是順著顧汐這條線甚至是圍獵大會記錄下的其他參與者去查過往。而維清,選了與周瀲一起去尋,連周瀲自己都說不出所以然的地方,並不盼著能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更多的是出於對周瀲的擔心。

與周瀲認識這麽多年,這是維清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周瀲。

恍惚之中帶著一些透出悲傷之意的倉皇。

他放心不下。

在遇到堅持來到他身邊的令夷之前,周瀲,可以說,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好友。

只是多少讓維清有點兒意外的是,兩人與許家人告辭離開,許家的人松了一口氣的模樣自然沒有挽留,可許銘卻是跟了上來,與他們一道。

一路上周瀲雖也努力做出與先前一樣的開朗之態,可卻仍會偶爾走神,於是路上維清與許銘說話的機會便多了起來。

“許銘這便孤身一人與我們離開,家中人……可放心?”

至少就維清看來,許家的人尤其是那日前來相送的許觀,是明顯並不想讓許銘與他們同行,摻和進來的。

雖然許銘所知不多,不管是許家家主還是許觀都沒有與他說什麽,但維清看得出來的,許銘自己心中也是有數的:

“其實,我也看出家中長輩們好像不太願意……不瞞維清,出發前一晚,觀族叔還特地找過我勸我來著。”

“那你……”

“這些我的確不是很明白,你們兩個……或者說不只你們,這趟沒有跟你們一道回來的令夷和葳蕤也是,我能感覺得出你們有大事要做,也許很麻煩,但卻很是重要。我雖沒有什麽能耐,但在我能做的範圍之內,還是想要盡可能地為朋友多做點兒什麽。”許銘頓了頓,臉上的笑容又深了一些:“左右,雖族叔不願意我來勸了我幾句,可並未嚴肅阻攔,沒有說一定不行的。”

維清抿了抿嘴,一時間沈默下來沒有說話。

維清知道,他們四人之中,葳蕤對許銘的好感在樓城同游數日之後已經算是最高,而周瀲也在第一次來樓城的路上就真心認了許銘這個朋友,連令夷都……

大約只有他,一貫是最冷淡疏離的那一個。

先前瑤妝是,後來的許銘也是。

只是比起明顯神秘幾分,定有秘密在身的瑤妝,這一刻,在許銘這件事上,維清覺得自己大約理解了周瀲他們的心情。

許銘這個人,並不像他最初以為的那樣一無所知。一路過來,他不是沒有感覺到他們四人有別的用意目的,也不是不知道他們有許多事瞞著並不讓他知曉,可便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他仍舊願意為了他們獨自離家,跟他們一起踏上可能存在危險的未知,為了能夠幫他們,靠近那個他根本從未被告知過的目的。

只是因為他當他們是朋友。

許銘是個很純粹的人。

維清記得,先前在第一次來樓城的路上,令夷這麽評價過。而那時候,他的感觸還不夠深刻。

“……抱歉。”維清微垂了垂眼:“事關重大,眼下……怕是還不能據實以告。”

許銘笑著擺手:“沒什麽的,我這人,好奇心沒有多重,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不必放在心上。就是……”

“嗯?”

許銘撓了撓頭:“我雖大言不慚地覺著自己能幫上些忙,但到底有自知之明,修為實在難看,真遇上什麽……也不知會不會拖你們後腿。到時,你們不要嫌棄我就好。”

維清頓了頓,輕笑了一下,卻並未說什麽,而是半彎腰拱手,朝著對面的許銘微微一禮。

這禮,以前也有過,卻和這時候的並不相同。

維清這番舉動,看得許銘楞了一下,連忙擡起手匆忙回禮。

等一個人去附近采野果的周瀲回來的時候,正好瞧見了樹下的兩人互相拱手行禮的模樣。

看得本來因為心神不太穩而比以前反應慢了一點兒的周瀲有些楞神。

他站定了腳步,手裏還捧著采來的果子,看著兩人行過禮後察覺到動靜,紛紛朝他看過來。

周瀲眨了眨眼:“你們這是……幹嘛呢?”

許銘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而另一邊往周瀲懷裏瞧了一眼的維清已經開口:

“你摘的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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